就在干戚义从营这边开始走向正轨,慢慢好起来的时候。
西洲都尉府,发生了那么一点小小的意外。
“怎么会这样..”
“我想了一个晚上,也没有想明白,两个女人毫不相干的女人,凑在一起,居然坏了我的谋划..”
魏然双目赤红,精神颓废,坐在书房案台的椅子上,右手拿着一本倒转的《六韬》,整整思考了一夜。
一个九泉的女君,一个玄唐将军的妹妹,怎么就突然闹起来了?
一个白给,一个白送。
没有任何附加条件,纯粹当做贺礼?
脑子呢?
目的呢?
条件呢?
什么都没有!
你们玩我是吧?
“银单!”
深吸一口气,魏然红着眼,疲累的叫喊了一声。
“都护,末将在。”
银单迅速打开书房大门,走了进来,朝着魏然抱拳行礼。
“小老虎的那把刀,还在库房吗?”
“都护说的,可是虓虎被扣下的那把灵刀?”
“对,就是那把由白龙土城名匠陈野打造的利器。”
“你亲自去一趟交给方羽,告诉他,国仇是国仇,家恨是家恨,莫要做亲者痛,仇者快的事情。”
魏然这番话,看似大义凛然,实则特意提到了国仇和家恨。
是提醒方羽不要走错了路,同时家恨中的家,有些威胁的意味在内。
“诺。”
银单低头应诺,大步离去。
“方羽啊方羽,你为何就不能乖乖的低个头,当陛下手中的刀呢。”
“阴山之战的兄弟们虽然死了,可他们仍旧贡献了自己的价值。”
“只要能够完成兵制上的改革,那么整个炎汉就会焕然一新!”
“你怎么就不懂呢..”
魏然走到窗户口,看着冉冉升起的太阳,眼眸中露出一丝疯狂。
..
唳..
长空一阵鹰唳,数只飞禽盘旋于干戚义从营地上空,久久不散。
方羽站在临时划出的演武场边上,神色肃穆。
除了必要巡逻的队伍和伤兵外,场中能够站起来走动的五百老卒,已列阵在场。
“兄弟们,演武沙场是没有退路的杀场,踏上这条路,只有胜负,没有生死。”
“所有退出边界的人,都会被无情射杀。”
方羽顿了一下,目光缓缓扫过五百老卒,最后说道“我们聚义反抗,是不甘命运的作弄。”
“现在,机会已经来了。”
“我们必须先洗刷溃兵罪兵,犯上作乱的罪名,使我们的家人,乡亲,免受株连三族的大罪!”
“所以,这一战是死战!”
“常言道,知所战而战者,兵必胜,战必捷!”
“我不希望到了战场上,还有人心生迷茫,不知为何而战!”
方羽这些话,落在众老卒心头。
他们目光坚定的看向方羽,能够坚持到这一步还没有崩溃的老卒,没有一个是弱者。
“现在,我宣布干戚义从营正式成立,而你们和战死的罪兵袍泽们是第一批成员。”
“我们的目标很明确,拿下演武沙场的冠军,洗刷罪籍!”
“现在,操练起来!”
他一声令下,早有准备的大牛、二虎等人,纷纷指挥各自的百人方阵开始演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