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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95)(1 / 2)





  威压劈出来剑风,对面的树枝上留下来一道长痕,石头上面也多了痕迹,但是并没能将他们分成两半。

  像公子岚那般将巨石分成两半他不是做不到,但是需要凝聚所有灵力在一点上,而公子岚完全是轻飘飘的一下。

  他们之间差的太远了。

  太阳高挂在天空上,他眼角瞥到了一道人影,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,他练剑时太专注了没有发现。

  公子岚抱臂在一边看着他,你已经练了一个月了,可有什么感悟?

  他把最后一招练完,脸上被晒的发热,闻言摇了摇头,并没有什么感悟。

  也不能太过于着急,公子岚老神神在在,今日天热,凤鸢煮了一锅酸梅汤,让我叫你过去尝尝。

  宋悯欢跟在公子岚的身后,他们两个人一起回到了偏院里,他脸上热,先在池子里用凉水洗了两把脸。

  冷水浸在脸上,他感觉眼前有一些模糊,这是受邪气侵染的后遗症,耳朵处也开始嗡鸣。他在池水边站了一会,好一会眼前才又恢复正常。

  院子里凤鸢在给他们盛汤,三眼女鬼捧着碗在一旁帮忙。穆殷这几日砍了好几棵梧桐树,在院子里雕刻傀儡。

  穆殷雕出来的傀儡惟妙惟肖,第一个雕出来的是一名男子,穿着赤月族人的服饰,他通过服饰辨别,可能是穆殷的父亲。

  他揉了揉眼睛,眼前有那么一会陷入黑暗之中,之后又恢复了正常。

  善善,眼睛不舒服?凤鸢放下来手里的汤勺,话音关切。

  不碍事,宋悯欢,刚刚看不清东西,现在已经好了。

  最开始不习惯,现在像他之前适应筋脉处的疼痛一般适应了,而且他现在还能看见已经非常的幸运,他没有什么不知足的。

  你眼睛受邪气侵染严重,已经不能再沾染邪气,凤鸢,你平日里注意一些,不要擅自去邪气深重之地。

  这里哪有邪气,公子岚在一旁道,不过他日后迟早不可避免的会沾染邪气,眼睛估计最后还是保不住。

  凤鸢给他们几人一人盛了一碗酸梅汤,三眼女鬼欢欢喜喜的接了,穆殷放下了手里的刻刀道谢,公子岚接了过来。

  他也接了一碗,酸梅汤是冰镇的,他尝了一口,嗓间的干涩被滋润,浑身的热气仿佛都被吹散了。

  三碗酸梅汤一饮而尽,宋悯欢放下来了汤碗,多谢凤鸢大人,我现在继续去练剑了,晚些你要什么食材,直接给我传音,我去山里帮你取来。

  说完,提着剑便走了。

  哎这么急,凤鸢在原地站着,发现少年顺便把碗都用法诀洗干净了,真是懂事又不愿意麻烦人。

  他是不是又长高了?

  凤鸢:应该是,这段时间吃的不少,天天练剑练的抽条了。

  他的眼睛,凤鸢话音顿了顿,看向公子岚道,这几日东海有鲛丝拍卖,你想办法去给他弄一条回来?

  东海那么远,出去一趟得一个月,你怎么不过去?公子岚懒洋洋的,等他修为提上去了让他自己去。

  凤鸢没搭理公子岚了,这人一向嘴硬心软。她把酸梅汤收拾了,看着三眼女鬼盯着她的手,她指尖顿了顿,把剩下的酸梅汤都盛给了她。

  你这是打算留下她了?公子岚对着三眼女鬼吹了个口哨,三眼女鬼并不搭理他,他若有所思道,她现在还没有名字,你要不给她起个名字。

  凤鸢没有说话,看着三眼女鬼捧着酸梅汤喝完,听到三眼女鬼开口道,善善。

  善善?凤鸢问道,你想叫善善?

  三眼女鬼点点头,你对善善很好。

  她很羡慕。

  公子岚在旁边笑出了声,这是人家的名字,又不是你的名字,你总不能和人家叫一样的。

  这三眼女鬼待在凤鸢身边真是待的脑子不正常了,公子岚随手拈了根草填进嘴巴里,我看你就叫三眼就挺好,这样还好区分。

  三眼女鬼不搭理公子岚,她又打不过,跟这个人一般见识是自找气受。

  善善是善善的名字,凤鸢笑起来,这样,我改日重新给你起一个,如何?

  三眼女鬼思考了一会,点了点头,把手里捧着的汤碗放回桌子上。

  宋悯欢提着剑重新回到了石台上,他路上走着过去的,树影在地上晃荡。他继续练剑,阳光落下来洒在身上,身形不断的变幻,剑鞘放置在石台上,影子从中间斜到边缘。

  汗水洒落在地上,他穿的单薄,到了夜晚,山里就开始变冷了,直到月上中天,手里的长剑才回到剑鞘中。

  他练完了剑,全身筋疲力尽,坐在一边的巨石上休息了一会,看了眼天上的月色,提着剑回去了。

  回到了偏院里,他捏了一道净身术,把自己换下来的衣服洗了,然后在床榻上开始打坐,以往还能够偷懒睡觉,现在整夜都不能睡了。

  他后半夜困的眼睛都睁不开,坚持打坐到凌晨,寅时初的时候睡了一会,到了寅时中,房间里的香燃尽,他立刻便从床榻上起来了。

  外面天还没有亮,清晨温度很低,他院中的山茶上沾满了露水,看天色今日有些阴,他多拿了一条外袍出去。

  到了石台上,他庆幸多拿了一条外袍,空气中带着湿润的气息,比前一天要冷的多。他把剑鞘放在一边,继续开始练剑。

  银色的长剑泛着银光,少年姿态轻盈,不疾不徐的练习着一招一式,他极为有耐心,每一步都尽力做到最好。练完了一整套剑法,旁边的树叶难免被剑气刮伤,梧桐叶子落了一地。

  树上又多了几道划痕,宋悯欢指尖触碰上去,盯着自己手里的剑若有所思起来。

  他练剑一直都是按照同一个规律、同一个速度出招,没有偏移过剑的方向,也没有尝试改变没一招出招的间隔。

  正在这么想着,脸上触碰到一片冰凉,一滴雨滴落在他脸上,他伸手一摸,摸到了冰凉的雨水。

  淅淅沥沥的雨水落下来,雨珠顺着树叶滴落,宋悯欢看了眼天色,提着剑走进雨幕之中。雨势愈下愈大,他全身被雨水沾湿,练剑的速度跟着慢了下来。

  灵力和威压浸在长剑上,他的灵力同许多弟子一样,都是纯正的白色,融在剑光上并不明显。

  这么速度慢下来,他索性顺其自然,保持着极慢的速度练完了一套剑法。这么练完,旁边的梧桐树受影响,这次不止有树叶落下来,还有几处枝桠被斩断了。

  明明他练的速度更慢了,可剑气却比之前强,为何会如此?

  宋悯欢盯着自己手里的剑看了一会,他又按照方才的速度去练习了一遍,这次梧桐树上只是落下来几片叶子,还不如最初的。

  他反复练了几遍,接下来一整天都没有再出现过能把枝桠砍断的现象。傍晚的时候,雨停了,他去冷泉泡了一个时辰的冷泉,回到偏院之后开始回想雨中他做了什么。

  做了什么能够在不知不觉的时候令剑气变强,当时下雨了他手腕在雨水之中受到影响,剑气会容易偏,所以他练的很慢。